「那些點點亮光就從遠遠的地方不斷地向我靠近,一瞬接近,再離我而去,到另一頭遠遠的地方。」




當我扶起酒醉的室友回房時,安撫她情緒時,清理嘔吐物時

我突然發現,那一晚的自己其實完全沒有睡意,即使已經凌晨三點多…

也發現,其實自己也想大醉一場,然後再依賴著某一個人,尋找一些些慰藉

然而,就在這麼想時,身體裡頭卻出現著持反對的意識

聽著室友說頭痛的當下,自己似乎也開始覺得頭疼了

我想,身體會記憶著痛,那些微小或巨大或不帶痕跡或刻骨銘心的痛,然後下意識地逃避,逃得遠遠的


當我站在天橋時,噢,那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喜歡那裏的白天黑夜空氣微風底下不斷流動的車群人群和這一座孤單的天橋

不曉得為什麼,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當我走上這座天橋時,上頭真的是好少好少人,甚至總是沒有人

但是,我反而很喜歡這樣,感覺這座天橋就是專屬於自己的秘密基地了

然而我想天橋感受一定不一樣,一定感到很孤單,因為明明自己就這麼的顯著,但卻又是那麼的容易被人群忽略

寫到這,我忍不住的覺得自己很白癡,笑了三聲,卻都不是發自內心的笑聲

也許我是真的真的覺得天橋很孤單,就像每一次都是獨自踏上去的自己

除了那第一次,和最後一次


很多事情開始走調,也許早就走調了

也許自己早就知道了,也也許就是在這麼一瞬地變化了

無論是那件事,還是這件事,還是全部的事,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老實說,我真心光要應付自己的事情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根本無法再分神看顧其他事情

但是說是應付,其實也只是不知所措,其實也只是在無謂的掙扎

我說上天啊

如果真心要讓我生病,那最好檢查出來就是絕症,一次讓我死這樣

不要讓我抱著希望,然後再重重地失望,我最討厭這樣了

如果真心要讓我離開,那最好就是一口氣下決定,然後頭不回地走

不要讓我有著選擇,然後再剝奪我的夢,我最討厭這樣了

但是祢總是這樣做,總是


我問自己,也問其他人

堅持夢想和放棄夢想,哪個比較困難?

段松秀說堅持夢想比較困難,又說夢想本來就是自私的

所以拍拉拍拉拍拉拍啦說了一大堆,那我究竟該怎麼做?

是當個連自己都討厭的自私蟲,還是當個大愛的慈濟師姐呢?

我還在想,因為還有時間,也可能是因為我在逃避


其實愛情沒這麼簡單,不是你說愛我,我就能夠愛你

也許我坦蕩蕩的笑說,但其實內心早就破爛不堪

就像小路死的時候一樣,那僵直的屍體,我也只會撇過頭、躲在家,隔天繼續微笑

但那一幕卻深深地烙在心裡,像彌補似地在她死後,不斷不斷地去看她,我…就是這麼的冷血和懦弱

因此當你們問我為什麼? 用著不可置信和不斷勸服的表情看著我時,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眼神,要我怎麼回答?

在那樣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我都覺得自己的回答弱了十分,完全弱掉

唉,什麼理由其實都可以變得是藉口,什麼藉口當然也可以變得很光明正大

所以面對這樣的情形,我只好又懦弱地變回從前的那個自己

如果那個曾經跟我很好很好的妳知道的話,一定又會對著我罵:「妳這個理性過頭的笨蛋。」吧

因為我又用自己的冷酷,謀殺了自己的愛情


身體記憶了喝酒後的宿醉痛,而我也逃避地用另一種慢性自殺方式,發洩

我一直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吸氣再吐氣,卻總是沒吐出那一口鬱悶,總是沒有

什麼原則限制規定早就被自己遠遠地拋在腦後,我用自己的生命燃燒以證明自己的存在

如果沒了天橋,我該躲在哪裡好?

然後老師們為什麼這麼討厭呢?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多的作業?

想躲起來都不行,該死的責任心


為什麼喜歡公事公辦?

因為知道自己弱到可以,什麼都可以答應

即使成了出氣包,悶了一股又股的氣,也是會笑笑地說沒事,然後再默默爆炸

如果可以像陳薇雯一樣灑脫自在,什麼都不管,那就好了

就像她說的︰「這樣很好,雖然可能會被討厭,但沒煩惱!」

陳薇爸說的更好︰「不是妳的,別去拿。」

但是我卻拿得雙手都是

像陳薇所說的一樣:「同情心氾濫,然後不斷謾罵後,心軟。」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爛到不行的爛好人


說到這裡,我連最後一口的咖啡也沒了

我還在考慮是否再去泡一杯,然後一直醒著等太陽起床

這周末兩天,我就像是一直坐在海盜船上一樣,搖啊搖

拔拔麻麻說要來看我,我立即說不用,

然後卻躺在床上大暈一場,起身之後深深後悔

劉若英說:「長大後,你有多久沒喊痛?」

我時常喊,是否代表我還沒長大

她又說:「勉強微笑,難道就不沉重」

我說習慣就好,誰不是這樣。

反正我都有話說,所以我是否真心該死活該這樣?


碎念的一篇,睡不著的我

希望像愛麗絲一樣,雖然有著重重黑眼圈,但還是依舊美麗

其實最希望的是,有著奇遇等我

帶我離開這同樣瘋狂的世界




「即使很近很近,我依舊想念那些點點亮光,和那一座孤單天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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